麦子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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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散云烟 (阴蚀王X王母/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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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新坑:禁庭春昼(太后摄政王AU)

往事cp组的群

 

看前提示:

 

01 灵感来自花粥的歌《归去来兮》:

 

“辞三界别五行自顾去逍遥。此去必经年,荒野寒暑换红颜。

往事散云烟,十寸光阴换一钱。只身山水间,耳不闻恶语闲言。

举头问苍天,何时得以赴黄泉。走走停停又逛了几个世纪,看川流不息灯红酒绿变成孤寂。”

 

02 天雷私设众多、OOC,短篇6000+一发完结(我发誓再也不写超了)


正文:

 

 

我发觉这个男人随着我有一段时间了。

倒不是跟踪狂,而是我这一段时间总是能在不同的地方见到他,他似乎也在办什么事情,并不是刻意跟随我。

 

但他的目光总和我产生交集,最后冲我微笑一下。

 

那眼睛里闪烁着某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第一次是两周前深夜加班打车回家,他从我对面的大楼出来。沉黑的夜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手机的一点微弱光芒挣扎着,渐渐靠近。

 

我有种错觉,仿佛我们是千万年前深海中曾擦肩而过的浮游生物,千万年后终于再次交汇。

 

他的车等了好久未至,我的车提前到了,他冲我轻轻点头微笑,我便转身上车离开。

 

上车后我忍不住透过车窗回头去看,寂夜黑沉,我看不到他的模样和表情,但我总感觉他在朝着我离去的方向注视。

 

我们从头至尾未说过一句话。

 

 

第二次见面是和同事午饭后在楼下商场闲逛,我们每日例行去点咖啡以度过昏沉疲惫的下午。

 

有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姐,你的门卡掉了。”

 

我还未及低身去捡,他已拿起卡片递给我。

 

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是好看。我抬头往上看,竟是前两天深夜遇见的男人。

 

——那双眼睛有着明彻清亮的光,剑眉修长,侧脸英挺,面庞宛若雕刻。

 

夜里光线虽暗,却也足够让我难忘那张面孔。

 

“你……”我一时惊讶,道谢的话还未说出口。他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向我点头致意,脸上有着浅淡的笑。

 

但待我要再说什么,他却转身离开了。

 

“发呆什么呢?”同事拿好咖啡朝我晃了晃,笑着调侃道,“都要结婚了,又看到帅哥被迷住了?”

 

我下意识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的,我快要结婚了,想什么呢。

 

 

但我没想到我会后面接二连三的碰到他,从客户那里开完会的路上,周末同闺蜜逛街的偶遇,甚至是那天去婚纱店挑选婚纱的途中。

 

我的人生按部就班了二十七年,读书、工作、结婚,进一个好学校,找一个大家公认的体面工作,然后在合适的年纪和合适的人遇到、相爱,即将步入所有人祝福的殿堂,从未有过任何把握之外的东西。

 

不过,那叫相爱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未婚夫天昊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大学就认识,但上学时并未在一起。毕业几年后的一次聚会中再次遇到,他开始追求我。

 

我们家庭相当,工作稳定,他是我的同校学长,学识人品俱佳,我们相处一年互相见了父母,两家便开始讨论结婚事宜。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只有极偶尔极偶尔的夜里,我会想,我真的爱天昊吗?我没有喜欢或者爱上过一个人,也从未体会过所谓心跳悸动的感觉,这种舒服的相处应该也是喜欢或爱的一种吧。

 

朋友也总是会说,我这么年轻,却好似历了许多沧桑一般,内心如此平静无波。

 

直到我遇到那天夜里的那个男人。

 

完全不同于天昊的感觉。

 

我隐隐有预感,他是一缕危险的火苗,会引导我整个生活走向可怕的失控。我有些害怕,但又像飞蛾扑火一般,这一切对我有着迷人而致命的吸引。

 

 

我们在这两周里不断遇见,我不知道是他的刻意跟随,还是奇妙的缘分使然,无论如何我觉得应该找他聊聊。

 

虽然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天没有加班,我碰运气般的去对面大楼的事务所,那天深夜加班他从这里出来,想来我们应该是同行。

 

意外地,我看到他在楼下抽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生活真是奇妙。

 

但他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意外,手忙脚乱的掐灭了烟,看向我。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唐突,说到底我们只是偶遇过数次的陌生人,我找他做什么呢?

 

鬼知道会让他误会成什么样。

 

我感到自己的脸上微微发烫,但既然已经来了,还碰见了,那还是约一次吧。我正在想如何开口,他却了解一般,将手中烟头扔掉,微笑着对我发出了邀请:“杨小姐,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喝一杯?”

 

我再次目瞪口呆,他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他却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转身往楼下的咖啡馆走去。

 

 

我们坐在星巴克里,透过身旁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熙攘人群。

 

我忽然有种不真实感,仿佛如看客一般从云端俯身看一幕幕人间戏梦。

 

他并未询问我要什么,而是直接熟练点了两杯不加糖的拿铁,仿佛我们已经是熟悉多年的老友——那正是我几乎每天必点的。

 

这氛围太诡异了,但更诡异的是,我竟然不想离开。就像我之前说的,直觉中一种迷人而致命的吸引可能会把我的生活引向失控的边缘,而我还是无法停下靠近的脚步。

 

他把纸杯盛的咖啡推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你应该很喜欢这种纯涩的苦味,所以我没有加糖。”他的语气显示这是个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他的目光深深的望着我,但仿佛又不是,我有种错觉,他看的是我背后什么遥远又深切的东西。

 

那明暗闪烁的目光望的我心下一片空荡荡。

 

我开口打断了他的出神:“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我们又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遇见?”

 

他听到我的问话竟轻轻的笑了,但那笑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忧伤。他转着手中的咖啡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最后这一次我本来不想再打扰你,但是没想到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你身旁。下面的话可能有些疯狂,你当个故事听听就行。之后我也不会再出现打扰你的。”

 

我抬眼望着他,不置可否。

 

他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对我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这是个疯子!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理智告诉我该立马走开,这是个跟踪狂正坐在我对面在瞎编一堆三岁孩子都不会信的谎话。

 

但鬼使神差的,我竟没有走开,只是继续定定地望着他。

 

他似是明白我的表情,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点燃,又想起来我坐在对面,随即掐灭,冲我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习惯了。这就是个故事,下面的内容可能更疯狂,你觉得不可理喻,直接走开不理便可。”

 

不知为何,他的深远目光像黑洞一般吸住了我,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肯定听过开天辟地和玉帝王母的传说,这其实是真的。”

 

“只不过此处人间的记载传说错乱遗漏,他们实际就像这里另一处宗教所说的创世神。”

 

“此处的凡人有了数千近万年的时间,甚至还通过自己的智识上溯了此处宇宙的年限。但实际这样的宇宙有千千万万个,用这里的话说,叫平行世界。”

 

这个疯子的话已经突破了我的想象力,我竟十分好奇他接下来怎么展开。我想我大概也是疯了。

 

他见我没有否定或者离开,喝了口咖啡,轻笑着继续说道:“从天界往下俯瞰,人间便是这无数个平行世界和红尘熙攘的总称,每处世界或宇宙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和发展轨迹,互不干扰。”

 

“有天界人间,也有幽冥,便是三界轮回。之前说到的玉帝王母是创世神,其实还缺了一个人。”

 

“他们是同生天地的三人,师兄、师姐和师弟。同行修炼数十万年,又一起平定三界,成为众神之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Emmm,我隐隐有不太对的感觉:“你该不会告诉我,这其实是个三角恋,师兄和师弟都喜欢师姐?”

 

这故事也编的太没有诚意了,电视剧和小说里用烂了的套路。

 

他却又笑了:“是也不是,我不知道那师兄是否爱慕于师姐,其实对师兄来说这也不重要。”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我却敏锐地抓住了。

 

我真的是疯了,罢了,午后无事,听有趣的陌生人讲讲故事也是种另类的消遣。我猜他可能业余是个编剧或者小说作者什么的,实在找不到人倾诉,找了我来说故事。

 

“然后呢?”我催促道。

 

他眼中闪过讶异的光,似乎惊诧于我会好奇故事的发展,冲我狡黠一笑:“你猜呢?”

 

靠,竟然被他拖入坑了。

 

“师弟也喜欢师姐,但是师姐喜欢师兄?”额,不好意思天雷狗血爱好者,我就这么猜了。

 

他竟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在旁人听来莫名悲伤。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看到他眼中似有水光闪烁。

 

他开口,声音却异常轻柔:“不是,师姐和师弟是互相心倾。”

 

“只是师姐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太晚了。她一直以为所谓天地正道,自己该和师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早已和师兄结为连理。”

 

“而师弟也一直认为师兄统领三界是徒有虚名,伺机想推翻师兄,让师姐看到自己也可以是那天地正道。”

 

“我猜那师弟是失败了?”是的,按照当下大热的病娇年下虐恋,反派必不能顺利上位。

 

他点头,却毫不在意似的:“对。她联合师兄镇压了师弟,将他囚禁在禁地深渊五百万年。”

 

果然。我心下一紧,下意识抓紧了杯子。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意外:“师弟到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那次大战后,她本来是不想活的。”

 

“师兄便给她喝了忘情水。”

 

“她没有感情一般像木偶行尸一样活了五百万年。”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有点抖。

 

他继续说着,语气轻描淡写:“在此处人间,你应该也听说过七仙女的故事吧?那也是真的。”

 

“天规说为神为仙者须了却凡尘六根清净,遂不可动情——这天规其实便是从那次大战来的。”

 

“师姐弟情之所起,使三界动荡,师兄便以此为由,歃血指天,立了新的天规。”

 

“天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法条,须得有足够的理由,再由同生天地的天生神灵,歃血为誓向天地指立。”

 

“而天规也是三界因果循环所依的法度,一旦立起来,除非付出巨大代价,轻易难再破。”

 

我想他当真是个极好的作者,不该在这高楼大厦中碌碌终日。这故事开头平平,看似套路,却在中间高潮迭起,引人入胜。 

 

他该一只笔,一壶酒,像古代的诗人剑客般,带着故事云游四海。

 

我问道:“这和七仙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笑了:“你应该也知道,传说中七仙女里的小女儿偷下凡间,与凡人董永相爱,又被王母所阻。”

 

我点头,确实这样不错。

 

“其实不止这个最小的女儿,她们姐妹七个后来也都陆陆续续下了界,于人间动了凡心。”

 

哇,这个厉害了。

 

“他们的七个女儿出生于大战之后,在她昏迷全然无知之时——其实是师兄当年用来囚禁师弟的枷锁。那七个女儿是师兄和师姐同为天生神灵血脉的结合,只有如此才能囚禁住同为天生神灵又法力高强的师弟。”

 

神话故事新编又合情合理,确实让人忍不住拍案叫好。

 

我想这个故事若是落笔写成,大概可以拍个电视剧什么的,是个极佳的本子。

 

他依旧笑着望向我,只那眉宇间氤氲着无法言说的隐忍,让我心下微微一颤。

 

他又喝了一口杯中咖啡,口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继续道:“师兄大概自己也想不到,他的七个女儿五百万年后都下了凡,违背了那可笑的天规。而囚禁在深渊五百万年的师弟也终于等来了机会。”

 

“七个女儿的下凡彻底解开了师弟身上的七个枷锁。他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也终于得以见到一别五百万年的师姐。”

 

高潮终于来了,我想。

 

我接话道:“师姐忘了他。”此处应该是虐恋大戏。

 

他又笑了,点头道:“是。”

 

我忽然有些不敢听下去了,一别五百万年,我害怕这故事末尾依旧是两忘殊途。

 

他却没有停顿地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也没什么,虽然一开始她忘了一切,虽然师弟又一次失败了。他们的女儿七星连珠是师弟天然的克星,他又一次被打败。”

 

“但她最终想起了一切,也明白了她的女儿们。”

 

“她改了天规。”

 

——我想,到这儿该是个圆满的结局。

 

他却微微有些哽咽,忽然停住了。

 

他抬手似乎想要触摸我一般,我吓了一跳,拽着椅子往后退了数步。

 

“对不起,”他回神轻笑了一下,收回了手,“你该记得,我之前说过,天规是三界因果循环所依的法度,一旦立起来,除非付出巨大代价,轻易难再破。”

 

“而想要破除已立天规,须要当年立天规所涉之人向天地立约证明,或是直接以一位天生神灵之元魂献祭天地。”

 

“师兄因第一次大战元气重伤,五百万年来一直未恢复完全,需要定期闭关。这一次他出关已是大战之后,正见到师姐改天规,震怒不已,然师姐誓已发出,无可挽回。他便欲以师弟的元魂献祭天地,正好除之后快。”

 

“两相争执中,师姐依旧咬破手指,歃血示天,将自己的元魂献了天地——她本就不想活的。”

 

“——无论如何正邪两立,杀了师弟,对她来说都比杀她自己更难。”

 

他忽而停了下来,我仿佛听到轻轻的叹息。

 

落地窗透进来的午后阳光热烈灿烂,像极了情到深处时伴侣的炽热爱意,我被那光照的有些恍惚。

 

这是谁?那是在哪里?我仿佛看到满山的灼灼桃花和皑皑万年的雪山,是昆仑吗?

 

有人白衣执剑,飞身而来,手中却是一把新开的桃花递给我,那样好看。

 

迷蒙中,对面那人的面庞渐渐模糊不清,他的话语却无比清晰,仿佛穿透了千万年而来:“她宁肯将自己的元魂献了天地,也不肯动师弟——这是师兄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师兄前所未有的慌乱,也许此时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也不是全无感情的。”

 

“事情也不是全无转圜的余地,当年这天规便就是因他们三人所立,他们自然是所涉之人,又是天生神灵,可趁她元魂未散,再与天地立约证明以改天规。”

 

“只是与天地立约哪来这样容易,就似人世的赌约,赢了固然好,输了却是元魂散尽,天规又无可更改——她害怕到头终还是一场空,直接便献了自己的元魂。”

 

“师兄与师弟为救她,便向天地立了约——三人以十世为限,下界轮回。若是哪一世中,她能重又记起他,便说明情之一物于天生神灵来说,也是天地常理,不该禁绝,天规该破,师兄也绝不再插手此事;若是这十世轮回结束,她一直忆不起他,便证明了天规不可破,而作为立约代价,他们三人需有一人元魂散尽。”

 

“于师弟来说,自然是最后他替师姐散了元魂。”

 

我愣怔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说:“你怎么这样傻?”哪里不对,这话不该是我说的。

 

窗外的阳光灼灼耀眼,我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中。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谁站在花树下冲我展颜一笑?谁又在天光云影里对我说,我们原该是感情甚笃。

 

我抬头,眼前的人依旧轻轻微笑地注视着我,却又不像是在看着我,似乎是千万年前的某个身影。

 

我听见他继续说道,那声音低沉回转,像是从很久远很久远的洪荒尽头传来:“我……他便带着记忆下界轮回找她。”

 

“他找了十世,这是最后一世。”

 

“之前每一世他……我一见面便会认出她,她从来都想不起我,但我们最后还是会相爱。”

 

“只是我带给她的从来都是厄运,让她不得善终。”

 

“我却被天地立约所束,只能一人活下去,再等待下次轮回。”

 

“我到最后终于明白,三界众生抑或破除天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她安然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她彻底忘了我,彻底没有感情的活下去。”

 

“——就像杀了我,对她来说比杀自己更难,我也是。”

 

“所以这最后一世我没有再去找她,我看着她平安长大,同师兄的转世相遇相爱。”

 

“没有我的打扰,我想她这一世终于可以平顺安然,再复归天界。”

 

我感到有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抹去一片冰凉:“故事说完了,我该走了。”

 

 

我是谁?他是谁?是谁在昆仑的桃树下抓着我的手?又是谁在五百万年后冲我不甘地质问?

 

窗外的阳光那样盛大,照的人睁不开眼。

 

我听见咖啡厅里放着歌:

 

“辞三界别五行,自顾去逍遥。

此去必经年,荒野寒暑换红颜。

往事散云烟,十寸光阴换一钱。

只身山水间,耳不闻恶语闲言。

举头问苍天,何时得以赴黄泉。”

 

我回神,对面的椅子上早已空无一人。

 

我听见自己的喊叫,我追出门去,大街上是车水马龙和人潮熙攘。

 

他在哪?他在哪?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

 

可是找不到他,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人群如海中游鱼般从我身侧穿梭而过,我失魂落魄,几欲摔倒,却有一双手将我轻轻扶起。

 

我回身,看见他望向我,眼中有若隐若现的水光。

 

我拉着他的手,说:“师弟。”

 

他不可置信地笑了,终于落下泪来。


——END


一些废话:

这篇文其实可以看成双结局,喜欢BE的同学,忽略第六节即可。但对我实在有点虐,还是做了HE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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