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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月落 31-35 (阴蚀王X王母/橙儿视角/长篇HE完结)

*一写吵架什么的就非常顺,发糖苦手,大家凑活看吧

*师姐留在幽冥除了没脸回去也有目的

*推荐背景乐《浮光 (The History)》by Jann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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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新坑:禁庭春昼(太后摄政王AU)

一个往事cp组的群


三十一


殿内一时静寂下去,不知是不是一夜未睡困倦疲劳的缘故,橙儿只觉得身上很冷,她下意识地往母后那里靠过去。

 

心下如四周那幽摇明灭的烛火一般惶惶然,不知该落向何处。她轻轻抬头望向母后,不由自主地问道:“师父是个坏人吗?”

 

母后好像恢复了一些,将师父平放下去,继续抓着他的手握开始输送内力。听到她的问话有些意外,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微微摇头:“于我来说,师弟并不是。可于三界呢?你现在还小,可能不明白。——善恶是非并不总是那么泾渭两立的。”

 

她还是有些懵懂,但忽而又想到下界去玩时师父指着她的心口对她说“情爱是来自这儿的”,她继续问:“那母后,你爱师父吗?”

 

这一次,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母后回答。橙儿觉得身上困倦极了,她渐渐支持不住,在母后身侧轻轻蜷着躺下。

 

在意识沉入梦境前,她听见母后缥缈低轻的声音:“爱或者不爱,又如何呢?并不能改变什么,不过徒增伤情而已。”

 

三十二

 

橙儿是在一片窸窣之声中醒来的,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醒来时惊讶发现幽冥之中竟也有晨昏日夜之分——殿中已不似昨晚那般沉黑仅有微茫荧光,她能看到几缕浅淡光芒从殿外穿透进来,仿若幽深潭水中日光下澈、影布石上,虽无法同天庭人间的万里云霞相比,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身上被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她发现母后也侧身睡在她一旁,呼吸绵长均匀。等她再略微撑起身,便惊讶发现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母后枕在他的手臂上,而他正轻柔地将母后盖着的被子往上拉。

 

她惊喜地正要叫醒母后,却看见师父冲她微微一笑,将食指比到唇上,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只是橙儿起身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母后。她睁眼醒时,便也正看到师父为她拉着锦被又靠得极近的手。

 

母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随即慌乱地推开了师父,坐起身来,声音里有惊喜也有些不自然:“师弟,你醒了。”

 

“师姐,我不睁眼睡觉的。”橙儿看见师父抿嘴笑着,声音里是少有得轻松喜悦,“昨夜多谢师姐为我内力输送疗伤了,如今醒来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起身下床,披了外衣笑道:“我这次伤得虽重了些,内力上还是比师兄强的,虽可能昏迷片刻,但不致损及元神,休息调养着便也好了。倒是师姐刚解了毒,又为我这样消耗,是要好好恢复一番。”

 

母后似是没有听见师父的话,她微微闭了眼,声音艰涩滞阻:“阿明,你还要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吗?”

 

“师姐!”橙儿听到师父的声音高了起来,他猛回身向着母后而来,两人靠得极近,他双手抓着母后的肩膀,“我昨夜同师兄的话,你还没有听清楚吗?他暗中布局,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几次差点伤了你和橙儿,这样的道貌岸然配称三界之主吗?”

 

橙儿甚少见到师父这样激动愤懑,忍不住紧张地抓紧了母后。母后偏开了头,并未回答他。

 

师父松开了母后,只是仍同她靠得极近,他双眸紧盯着母后:“师姐,你回答我!便是当年,我于幽冥被困、苦战无援,差点身死魂消。回来时便看见师兄登基称位,还骗了你同他连理缔结,你敢说这其中师兄全无算计吗?”

 

“阿明,当年之事已无可追查,过去了便过去了。如今三界已定、四海升平,你非要再一次搅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成为千古罪人吗?”母后终于睁眼直视着师父,声音里同样激动颤抖。

 

“过去?我如何能过去?师兄徒有其名却坐在那高位之上,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师姐你说为了三界安定,为了师兄是统领三界的上佳人选,可谁又能为了我呢?”他说着,低低笑起来,“我为何就做不了那位置呢?千古罪人?呵,当年这三界大半便是我一点点打下来的,再来一次又如何?”

 

“这三界本来就是成者神仙败者妖,便是当年同我们一起争夺三界的仙妖神灵也不在少数,那时的杀戮流血还少吗?当年我们若是输了,那胜了的一方又会如何说我们呢?”

 

“阿明,你!”母后愤怒地一把扇向了师父,“当年本就是大争之世,流血牺牲无可奈何,诛灭斩尽的也都是邪魔之道。如今三界平定,你又要掀起战火,同那些邪魔之流有什么两样?你这样执迷不悟,谈何统领三界?”

 

母后那一掌并未留情,带了内力上去,她看见师父嘴角隐隐鲜血渗出,他却依旧笑着,带了不甘嘲讽和不可置信的委屈:“邪魔外道?师姐如今也这样认为我吗?若是当年我拿了天帝的位置,如今是师兄要卷土重来,师姐又当如何呢?——不过是上位者拥有一切权利罢了,谁赢了谁便是公正的代表,便是正义的化身。”

 

“况且如今,也不是说放手便能放手的。我与师兄早已势同水火,便是我停了手,师姐,你觉得师兄就会放过我吗?”

 

“何况师兄统领三界这万年来当真是公平允正、不偏不倚吗?不满者早就不计其数,否则我如何能在幽冥召集这许多部众随从?”

 

他起身离开床围几步,擦去嘴角的血,对母后笑道:“师姐,我从来不会如师兄那般强迫于你,天界你想回便回,我绝不阻拦。只是——”他拖长了尾音,带了微微的得意,“我同师姐做了那样的事情,又将你带来幽冥。虽是师兄下毒在先,我为师姐解毒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以师兄的性子,他和天庭众仙又会如何看你?”

 

橙儿看见母后身形一震,微微摇晃,指向师父的手垂了下来,竟不再说话。

 

她不明白母后和师父做了什么事情,竟不得返回天庭,但师父似是料到了母后如此反应,穿好外衣轻轻笑道:“师姐若是不想离开,便带着橙儿在幽冥安心住下。这里是我常住的正殿,后殿花园右拐之处是我仿着当年我们在昆仑时的所居建的,师姐想去那里也可。我日常没什么随侍,等下先派几个小妖来帮师姐和橙儿归置。”

 

“而我和师兄之间,师姐,”她听到师父的声音凝重传来,“——必是要有个了结的。这一切,你同橙儿她们置身事外便好。”

 

言毕,他也不等母后回答,披衣便大步向着殿外走去。

 

三十三

 

橙儿看见母后闭眼坐着,胸口澎湃起伏,似是过了好久才平复了心绪,睁开眼将她抱到怀中。

 

她终于敢小声开口问道:“母后,我们回去天庭吗?为什么听师父的意思,感觉我们回去有麻烦似的?”

 

母后叹气轻轻摇头,将她扶坐在怀里,却并未回答她:“母后先不回了,橙儿若是想回天庭,我便叫师弟派人将你送回去,想来他不会阻拦的。”

 

“不!”她一把抱住了母后,“母后在哪我在哪,橙儿不会丢下您一个人走的。”

 

母后抱紧了她,没有再多言,开始静坐调息,她便在一旁安静瞧着。

 

闭眼休养了半个时辰,母后好似恢复了不少,便下床带着她往后殿走去。

 

待看到后殿花园那一片风景时,不仅是她,便是母后也震住了。

 

——是师父和母后曾给她描述过的昆仑的样子。

 

这里似乎被师父施了精妙法术,独独劈了一方天地出来。不似其他幽冥处如落进深潭水中一般的清浅日光,这里看得到湛蓝天穹,日光澄澈,脚下是碧绿无尽的春草,有微风吹拂的清香。稍远处,是母后说过很多次的桃林。师父似乎让这里一切都留在了春季,她看到连绵不绝的桃树灼灼盛放,一树一树的铺了满眼繁花粉黛。而更远处,是耸立万年冰雪不化的高山。

 

这是她在天庭从不曾见过的美景,橙儿看见母后也愣怔了很久。

 

她忍不住向桃林更深处走去,想更近得看看那皑皑雪山,只是走近一些,那雪山似乎便离得更远一些。

 

她正疑惑间,被后面跟上的母后牵起手:“是幻术。便是再高深的法力,也无法在幽冥真的立起昆仑那样高的雪山……”

 

母后话语渐渐停了,她正想开口询问,可看见母后震惊的目光,不由自主顺着望过去便看见远处高耸雪山虽是幻术所化,眼前却是个可真实触摸的小山石洞。

 

母后牵着她的手走进去,她感受到母后一点点越来越不住地颤抖。这石洞幽深曲折,但走进去格外高阔,幽微的天光渗进来,她听见有水一滴滴落入洞内溪流的细微声音,她看见砌玉天然的床台,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碑文石刻。

 

母后像是再忍不住一般,一把抱了她走出来,而此时出了洞口,她向右看去竟发现还有一个简单的草屋。

 

“母后,那是什么?”橙儿好奇问道。

 

“师姐,师兄说如今妖魔横行、三界水火,不日我们便要离开去外面征讨平定了。我很舍不得昆仑。”

“我也舍不得。只是该做的事总是要做的,再说我们也不是不回来了。”

“若有一日三界平定,你想去做什么?”

“当然是先回昆仑啦,建一个像人间那样的草屋,仙洞虽对修行有益,但实在太过寒凉。然后就是喝酒,再接着去下界打抱不平。”

 

——那些少时快忘记的愿想,他都还替她记得。

 

三十四

 

橙儿随母后走进那个草房,外面看着虽简易,但是里面却被布置得干净温暖,一应日常起居的床榻桌椅皆有,不像天庭堆金砌玉的华贵,也没有幽冥正殿中那样森冷寂然,倒好似她在人间游玩时所羡慕的那般生机而温馨。

 

——她很喜欢这里。

 

她被抱放到椅子上,双腿悠悠晃着,随母后好奇地打量着屋内陈设。

 

“母后!”她突然看见角落处藏着的一双眼睛,不由惊叫起来,随即滑下椅子,手中暗暗运起力来。

 

母后听到她的喊叫急忙回身,将她护在身后,待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才刚刚学会化形的白鹿精——同她一般大的模样,如人世小姑娘七八岁的总角之年,身上简单白衣,一双湿漉莹润的大眼睛直望到人心里去,只是那耳朵因着法力微弱露出了尖尖的原形。

 

“娘娘和公主别杀我!殿下着人来宣,要白鹿一族出人服侍天界的娘娘和二公主,大家都害怕不敢来,见我父母皆亡无所倚靠,就把我推了出来。呜呜呜呜,我在凡间时便听说娘娘宽和仁怀,娘娘和公主要我做甚都可以,只求留我一命。”那哭泣的声音起起伏伏,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只是母后听着那只小白鹿的话语却渐渐皱起眉,她被母后搂于怀中在椅子上坐下,母后的声音里满是凝重:“你不用害怕,起来说话便可,我当然不会取你性命,也不会让你做什么。只是你要告诉我,为何白鹿一族投靠了幽冥?我记得你们原在昆仑生息修炼,偶尔也去人间。陛下不是早就下旨,准三界未修成仙的精灵妖族在人间和海外仙境繁衍修习,历了天劫者便可飞升为仙,怎么如今你们正道不走,竟举族投了幽冥?反而这样害怕天界?”

 

她对那小白鹿很是好奇也有些可怜,只是听了母后的话心下也渐渐有些愤懑——那小妖害怕的样子倒好似她们天界来的是要吃人一般。她是天上堂堂二公主,不能失了身份,随即用稚嫩又略微严肃的声音道:“你有什么话都一一讲来便是,若是合理,母后自会给你做主。如今战战兢兢这个样子,倒好似是我们在欺负人。”

 

也许是她同母后的尾音都忍不住严肃提高了几分,那白鹿小妖伏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

 

橙儿有些不知所措,母后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先不要说话。接着无奈起身,亲自将那只小白鹿扶起来,蹲下身望着她柔声道:“你看着不过同我女儿一般大,刚刚修成人形,我怎么会取你性命呢?”说着顿了顿,“你起来与我慢慢说。”

 

她便也起身,同母后一起将那只小白鹿扶好,又在母后身旁坐下凝神听着。

 

在一哭一泣断断续续地叙述中,她同母后终于明白了原委,只是面色都凝重起来。

 

这只白鹿小妖叫灵灵,比她大不了多少,千余年上刚刚修得人形。

 

白鹿一族原在昆仑仙境繁衍生息,与世无争。只是三千年前虎妖一族进往昆仑争抢地盘,他们原就人多势众又法术凌厉,白鹿一族原就不善攻战,族人又少,几番回合便伤亡惨重。族中长老强撑了一口气往天界去寻公道,谁知在南天门便被拦了下来,苦挨了数日,只等来轻飘飘一句“妖族人界内乱,未祸至三界,成神为仙者不得干预。”三界事务巨多繁杂,那折子怕是连递都没递到陛下手中。

 

族中长老回来呕不过那口气,不过几年便仙逝入轮回了。自此白鹿一族更是一蹶不振,且它们对栖息修行之地要求甚高,三界中非昆仑无可居,只能继续在昆仑的边角之地苟延残喘着,为虎妖一族所抢掠蚕食,族中也日渐人丁凋零。

 

灵灵的父母便也是被虎妖一族所杀。

 

“战神殿下是年年都回昆仑的,他原也不太管我们这些未成仙的小妖。只是五百年前那虎妖一族猖獗不已,昆仑许多桃树经了这数十万年都已修成精魄,它们便想吸食桃林精魄,提高修为——这便触了殿下的逆鳞了。”

 

“他扬手便灭了虎妖全族,又问我们残余族人愿不愿随他一起去幽冥。”

 

“我们担心留在昆仑又有新的妖族侵扰,到时只怕要灭族了。便阖族随殿下来了幽冥,这里虽也偶被欺凌,但殿下御下极严,他又缺部众,我们为他所用,倒没有了性命之忧。”

 

橙儿与母后听完具是一脸凝重。

 

“母后,神仙真的不可插手下界的事吗?一点也不行?”她禁不住问道。

 

她看到母后闭眼,深深叹了口气:“现如今的天规却是如此,只是这样近乎无情,必是要改的。”

 

言毕,母后过去擦了擦灵灵的眼泪,柔声道:“可怜你了。白鹿一族的事儿是天界疏忽,与你无关,你们全族为求自保也无可厚非。我回去后自会处理,要陛下改天规顺人情,允你们回昆仑安居。”

 

灵灵听到母后的话不可置信地愣住了,接着便要跪下再拜,被母后制止了。灵灵起身便要去收拾屋子:“殿下要我帮娘娘和公主收拾,我这就去做。”

 

母后忍不住笑了,一把扯住,将灵灵同她拉到一起:“这是橙儿,我的二女儿。你们才多大,能干什么?出去玩吧。”又扬声对她道,“橙儿,不许欺负人。”

 

她撇了撇嘴,不就是刚刚声音大了点吗?

 

母后将她们推了出去,似是要一人休息。她便和灵灵一前一后在草地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灵灵好像还有些怕她,并不敢同她靠得太近,只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

 

她觉得自己应该道个歉,只是这事儿她从来没做过,扭捏挣扎了半响,她闭眼转头向后喊道:“喂,刚刚对不起呀!”

 

她等了半响,无人回应,便忍不住睁开眼,猛然看到灵灵站在她面前嘻嘻笑着:“二公主,您真有意思,道歉还闭着眼说。”

 

她被吓得后退好几步,刚想板起脸斥责,又想起母后告诫她不能欺负人,只好用略带生硬地口气说:“不用叫我二公主,叫我橙儿就行。”

 

“好,橙儿。”灵灵从善如流地点头,接着又好奇问道,“我之前听说天上有七个公主,一个人一个颜色,是真的吗?你真有这么多姐妹吗?”

 

她不耐烦灵灵问得都是些废话,但是看着她好奇的大眼睛又不忍心拒绝,只得点头道:“对,我上面是大姐,下面还有五个妹妹。”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难过起来,她想家了——不知道姐妹们现在正如何担心她和母后,不知道那晚拍晕黄儿以后有没有伤到她,也不知道师父和父王最终到底会如何?

 

灵灵看她低头不语,好像明白她的心事:“二公主……橙儿,你是不是在想家呀?我刚来幽冥的时候也这样,整夜整夜睡不着。其实殿下叫我来服侍你和娘娘的时候,除了害怕我还是有点高兴的——这里很像我小时候在的昆仑。”说着一把拉起她往桃林一侧潺潺小溪旁走去,“后来族里的姐姐告诉我,人间很多凡人怀乡会以流水寄情,三界之中有天降落雨,有江河入海,也有幽冥忘川,水在三界之中循环不息——会把这怀思带到任何一处你想去的地方。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未来有一日终会回去的。”

 

橙儿听灵灵说得有些楞,看着眼前的清溪流水不禁发呆,被灵灵催促道:“你试试呀,闭眼把心里想说的话许个愿。”

 

她不禁撇嘴:“都是假的。”灵灵却不在意:“试试嘛,心诚则灵。”

 

她看着灵灵虔诚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闭上眼——

 

希望母后和她能早日回天界。

希望师父和父王能放下心结,不要再有流血战争。

希望她还能继续跟着师父习剑。

希望来年春天她能去看看真正的昆仑和桃林。

希望她未来的驸马……

 

附注:

 

嗯,除了第一条和最后一条,橙儿一直在立flag。

 

不好意思剧情写偏了一点,一写可爱的小姑娘们我就收不住手。不过灵灵是后边结尾比较重要的助攻,这里算铺垫吧。也是从原剧师姐下凡那里来的灵感,想讽刺一下天规无情。

 

师弟不算啥正义主持,他就是看到有人要毁他和师姐原来练剑的桃林暴走了,顺便拉拢收服一波,算是个隐藏糖?

 

师弟选白鹿一族过来服侍师姐大概是因为经过早前的装病偷吻,发现师姐对湿漉漉无辜的大眼睛无法抗拒哈哈哈。灵灵的名字来自《白鹿原》里的女主之一白灵,很喜欢的小说和电视剧。

 

三十五

 

“你们在做什么?”清朗的声音让她和灵灵一下子惊醒睁眼。她回身,便看见一人一身银铠、面具掩容立在他们身后。

 

灵灵早吓得跪倒在地:“拜见殿下。”橙儿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原来竟是师父,她从未见过他战衣铠甲的样子,她不禁后退了几步。

 

师父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拜拜手让灵灵退下了,灵灵便忙不迭消失了。

 

“橙儿,你现在也怕我吗?”面具下那双沉黑如夜的眼睛笑望着她,但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寂寥。

 

她心底突然有些心疼,轻轻摇了摇头。师父抬手化去了脸上面具,笑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草屋那里走去。

 

“师父,你一定要和父王打仗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来几分急切,“母后说天规是可以改的。”

 

她听见他轻轻笑了:“你和师姐也知道白鹿一族的事了。但你还是太小了,许多事情不是改天规便能解决的。”他的声音里有微微迟疑,“那——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她想到那夜同母后的问话:“母后说,师父于她并不是坏人,只是她说善恶也不是那么分明的,我不太明白。”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但对我来说,师父也不像坏人。”

 

他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意外,低头笑起来,可隐隐有悲伤:“师姐这么说,但她从来不肯……罢了,橙儿你带路,我去给师姐道个歉好不好?”

 

她便被轻轻放下来,牵着师父的手往草屋那里走去。她能看见屋内隐隐绰绰燃着的灯火,师父声音低沉有力,缓缓笑道:“昨夜的事,是我的不是,让师姐生气了。只是幽冥不比天庭,有灵气缭绕,师姐前夜为我消耗许多,也需要进补恢复,我在正殿摆了桌,师姐和橙儿一起来吧?”

 

等了许久,屋内并没有回话,橙儿隐隐有些失望,却看见师父狡黠一笑,转身将她抱走了:“既如此,我先带橙儿去吃了,她年纪小顶不住。”


——TBC

 

附注:

 

给闺蜜看了以后,我俩一直探讨橙儿性格有没有OOC。说实话之前我一直担心师弟被我写OOC了,不过上章那场大吵写完以后感觉仍然把师弟的人物立住了,原剧中他没揭破身份时候对着师姐也一直很温柔。

现在写的五百万年前他们没有彻底决裂,师弟一直觉得拿了天下后,师姐还是会接受他的,所以除了几次吵架之外,他对师姐都比较温柔。

 

担心橙儿OOC的问题应该是儿童叙事角度常出现的,我一直蛮喜欢这种儿童叙事的小说,类似《城南旧事》《玉卿嫂》《杀死一只知更鸟》,有趣之处就在于小孩子天真又有点偷窥的视角能够从另一个角度展现故事,还能有一定的欺骗性。只是我第一次这么写,处理起来可能不是特别好,还请大家提意见或者包涵啦~

 

我的设想里,第一文中设定的是橙儿相当于六七岁左右,她很多事情应该是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比如她对三界之争和情爱可能知道,但其实没有具体的概念,她还没有自己完整的观念辨别。另外五百万年前天界是允许情爱的,所以她的反应可能没有原剧中那么大。

 

第二是文中五百万年前师弟做了她的师父,对她很好,又救了她。而师兄一直很忙,师弟带给了她一定程度上父亲的教导,对她来说师父是很亲近的人。原剧中她对于其他姐妹谈恋爱第一反应也是先对外维护,再慢慢想办法引导。

 

第三是开坑之前我重翻了一下上面那几篇小说,发现他们都是将小孩子作为一个单纯叙事者和记录者,而并没有写很多孩子自身的心理活动……虽然确实有点奇怪,但我也这么处理了,就没有写很多橙儿的心理(毕竟也有点抢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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