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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月落 39-40 (王母X阴蚀王/橙儿视角/短篇HE)

*师姐弟的相互反套路,部分视角转师姐

*推荐背景乐《美人泪》by 原子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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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完结的往事短篇

另一个连载中的往事中篇 

一个往事cp组的群


三十九

 

这一日起来,橙儿发现母后没有离开——她折了一枝正盛放的桃花插到窗沿上,这屋子是劲韧坚挺的苇草被施了仙术所成,看似简单实则很是坚固,灼灼艳洒的粉色花蕊缀在微黄点绿的窗壁间,花瓣在轻风中微微摇晃,也吹得人心下柔软飘摇。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橙儿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太上老君教过她们的诗句。

 

听到她的声音,母后浅笑着走来,只是眉宇间有散不开的忧愁:“老君还教这些诗句,你们这样小的年纪怎么会懂。”

 

“老君说就是花开的时候要及时折取,花期过了便没有了。不对吗?”她不解地问道。

 

母后却只是笑着微微摇头,不再说话。她想了想又问:“母后,我们什么时候回天界去?我有点想大姐和妹妹们了。”

 

母后轻柔地给她梳着头,道:“橙儿想回去了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母后,其实橙儿可能更喜欢这里一点,师父和灵灵待我们都很好,也没有许多规矩。只是我们走了这些日子,父王他们会不会着急了?”

 

说着,她转身认真望着母后:“母后,您能劝劝父王,不要再和师父争吵了吗?这些日子里师父待我们一直都很好呀,您也没有再和师父吵过,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母后紧紧拥在怀中。她有些懵,不过母后很快放开了她,她看见母后轻轻擦了一下眼睛,对她道:“这些事情你无需担心,快了。下午你告诉师弟,晚上我请他一起来,之前做的桃花酿已经好了。”

 

她不知道母后说的快了是什么意思,不过对母后邀请师父前来颇感意外。这些日子里母后虽然与师父没有再争吵,两人之间也都很轻柔平静,只是母后总是似乎和师父隔着一段或远或近的距离,不管师父如何相邀,母后从未到正殿用餐过。

 

下午师父依旧来教她习剑,母后并未出现,她便将母后的相邀转述了。她看见师父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欢欣喜悦,她被他高兴地举高抱起。

 

谁知接下来师父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教她招式时几次失神答不上话,一直只望着她同母后住的方向。

 

她向来是认真的性子,便有些生气,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剑:“您前几日还叫我不要落下功课呢,今日倒自己老是走神。”

 

他大笑的声音传来,她接着被他一把抱起来,能感受到他胸膛间随笑声传来的起伏。他低头对她笑道:“今日是我的错,给橙儿赔不是了。左右时辰也快到了,我们便先收了剑吧,我再同你讲讲前日未说完的事,或者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她撇了撇嘴,将剑收了,忽而想起早上同母后的问话,大着胆子问起来:“师父,你同父王到底为何有这样深的结怨,那日都打起来了?有什么事情说开了不就好了,我们姐妹之间也经常吵架的。”

 

她便听见他沉沉地叹息:“这些事情我不是说过你们同师姐置身事外便好。不过也罢,今日你既问了,我便简单说与你听。不过许多事情等你大了才能明白。”

 

他便给她说起他和母后少时在昆仑修炼后来又一同平定三界,只是未曾想幽冥之战中他被困失援,几度身死,待归来时便看到父王母后已缔结登位,共治三界。

 

她听完他的讲述,定定望着他:“师父,你爱母后。”

 

他也并不躲避,坦荡地回望着她,点头道:“不错。”

 

只她还不是很理解情爱的含义,微微皱了眉:“我一年也见不了父王几次,但是我想,父王应该也是爱母后的吧。既如此——就像师父说的,便要取决于母后的心意吧。只是我问过母后,她不肯说。”说到这里,她认真想了想,“下界戏文里演过和离,我记得天规里也没说不准。母后爱谁便选谁,你和父王输了的那个便愿赌服输,否则就是耍赖——便如我和四妹打赌,总是输的那一个。”

 

“还有师父,当年您在幽冥被困,父王没有援军来救,应该是有原因的吧。您去问问父王,和他说开了不就好了?”

 

她听到师父又低低笑起来,只是那声音里满是苦涩,他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若是像你说的这般便好了。我说了,这些事情你们现在还理解不了。”说罢,他抬头望了望天际,已是斜阳西下的暮色时分,“师姐应该在等着我们了,回去吧。”

 

等她和师父回来后,便惊讶看到母后摆了满桌的菜肴吃食,还有隐约的酒香混着花香传来,她正想开心地去坐下,却听母后对她说:“橙儿,今夜你和灵灵在正殿吃好不好,我已经叫人布置好了,快去吧。”

 

她转身看见师父站在门外向屋内张望着,却小心翼翼地,不敢进来似的。

 

她还想问问,但灵灵已经蹦跳着来寻她了,她被母后催促着,一步三回头地往正殿去了。

 

四十

 

**

 

她将橙儿支走,看见他还站在门口。他同橙儿在外面习剑了一下午,难免沾了些尘土,他抬手一挥,身上早已洁净如新,却依旧小心翼翼地不敢进来。

 

她看着他,心下很是酸涩,这些日子她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想了无数对他说的话,然而他真的来了,那些想好的言语便全如沾了水的棉花堵在心口,她怎么都使不上劲。

 

她轻轻道:“进来吧,上次和你一起对饮还是万年前幽冥之战你出征时。”说着她拿起刚刚启封还带着泥土清香的酒坛,在桌上倒了两杯。

 

他这才踏步进来,深沉笑意直浮上脸颊,却又不好意思外露得太多。她突然看得很是难过,她能瞧出这笑是从他心底最深处直升起来的——这万年来,她同他都甚少这么笑了。

 

暮色四合,他施了幻术这一方小小天地也随了外面的天界人间,有晨昏昼夜循环往复。

 

她的目光流水婉转,淌过他的眼角眉宇,斜阳微光里他还是旧时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变过。他的五官其实并不锋棱锐利,反而有些温和清雅,只那眉宇双眸间是摄人的冷冽寒辉,若是到了人世凡间,大概会被当做世家的显贵公子。

 

他在她对面坐下,笑道:“师姐当年没少逼着我尝那些奇怪吃食,只是后来手艺好了,师姐却甚少再做给我吃了。”

 

她心头五味杂陈,夹了菜到他盘中,沉默了下才道:“为神成仙者本不用管那些口腹之欲,我少时贪玩倒教你尝了许多苦头。后来手艺练好了,却再抽不出空做给你吃了。这段日子是难得的空闲,你尝尝吧。”

 

他笑着点头,夹了菜去尝,又喝了口酒,目光却一直瞧着她:“师姐如今手艺真的很好,这桃花酿我做的总是不如师姐。这里的桃树虽从昆仑移来,却少了万年冰雪融水的灌养,还是差了几分味道。我答应了橙儿明年带她去瞧,那时师姐便同去为我再做一坛吧。”

 

抛开了三界众生,他同她说话,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她忽而再忍不住,泪水如断线落珠般掉下来。

 

他再顾不得许多,起身绕到桌子另一边给她拭泪,见她没有躲避,他小心拥着她,道:“师姐,便是橙儿今天还同我说,你爱谁便选谁,我和师兄输了的那一个愿赌服输——其实谁统领三界也是一样的道理。”

 

“我知道师姐心怀天地,可有些事情你不必过于牵忧。当年我从幽冥差点魂飞魄散,回来便看见你同师兄坐在大殿上,心里是何等的撕心裂肺,这次必要一一拿回来。你只管带好橙儿,外头的流言蜚语一概不用理。给我点儿时间,我必带你回去天界,也让橙儿她们七个姐妹团聚。”

 

他想宽她的心,不让她再如此痛伤忧怀。但她听来分外刺耳,可今天她不能和他辩驳,她得做出接受顺从的样子。

 

她擦掉眼泪,清了清嗓子,示意他自己没事了,坐回去便可:“不说那些事了,我便是有心也无力管。”她起身给他布菜,五花八门的菜肴摆了满桌,“你这些日子常带了橙儿吃食,把她的口味摸得透透的,回来还问我能不能做芸豆卷。我问她你爱吃什么,她却一问三不知。”

 

他听了便笑起来,也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中:“我也想从橙儿那里套话师姐现在爱吃什么,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只告诉我师姐这万年来甚少再尝人间的吃食了。”

 

她想起当年她同他下界,人间各式的菜肴,她独爱那些江河鱼鲜。她那时还常被他取笑,幸好他们生于昆仑,若是在靠海的瀛洲仙境,怕是人间三界的鱼虾都要被她吃尽了。

 

他记得几乎有关她的每一处细节,甚至包括她自己都忘记的部分。天地茫茫,洪荒山海,再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了,可他们之间却隔着这样远的三界众生,仿若生生世世的折磨。

 

她闭了闭眼,又给他斟满了酒,笑道:“我回想起来,你当年下界时也没甚独爱的吃食,就是喜欢尝那各种各样的酒,却总是喝不过我。”

 

他仰头一口喝尽了,仍是笑着:“师姐海量,便是三界里也难寻敌手……”

 

她举起杯来,却并未入口。她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喝下去,之前她怕他喝,又怕他不喝,如今他一饮而尽,反倒替她做了决断。

 

那酒中下了药。

 

她怔怔看着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趴在桌上没了动静。

 

她下不去狠心真得杀了他,却也不可能待在幽冥眼睁睁瞧着他直打上天去,搅得三界天翻地覆。

 

他虽未限制她的行动,甚至还告诉她想回天便回天,但她这些日子里在幽冥四处探查,竟是分毫未获。也是,便是师兄和赤脚大仙几番搜查也捉不到师弟的把柄,她如何便能找到了。

 

只是她知道数十万年前平定三界时他便早已统兵率军,天界众仙享了这太平万年,哪有什么领兵之人。而他一人的修为更是远在师兄之上,需得她同师兄联合才行。

 

率军便需要排军布阵,虽然如他们这等修为早不需什么绢帛纸张,随手幻化即可。但底下的部将从属法力不一,且布阵所涉人数众多,总会有一张图详细记载,也供底下的人传阅。

 

她知道他的性子,当年平定之时便将这类机密只随身放着。那次她带着橙儿为他布置正殿,细细查找下来,也是毫无所获,她便知道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

 

她将他小心翼翼移到床上去,他昏梦中犹还轻轻唤着她。她在他怀中轻轻探着,果真翻到一卷薄薄的布帛,展开看,果然是布阵图。

 

她闭了闭眼,他当真是统兵的战神,这样周详细密的布阵,便是师兄亲战也不好破。

 

屋中烛火摇曳,像她的心上一般一跳一跳。他内力深厚,那药怕是维持不了多久,时间紧迫,她幻出纸笔细细描下了那布阵图。接着扬袖一挥,她衣上繁复锦绣便化出一只羽翎丰艳的三足青鸾凤鸟。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便如人间所传,青鸾凤鸟是从昆仑时便跟随她的、可达三界任何一处的信鸟,只是灵力耗费巨大,她轻易不动。

 

上一次她青鸟传音是为急急召回师弟,不曾想这次却是为师兄传信,当真是造化弄人。

 

她不能回去,否则师弟定会起疑。

 

青鸾衔了她描下的图纸,无声化作一道五彩华光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她望着青鸾消失的方向,终于脱力坐在地上,只觉心下一片空荡荡。她压低了烛火,拿起师弟原本的布阵图,走向床边,想放回他怀中。

 

谁知她的手腕被一把抓住,惊叫声中,她手中的烛台摔在地上,她看见烛火灯影里他的双眸悲怆而清醒。

 

他一手紧紧握着她的腕子,几乎要掐出痕来,一手攥成拳,他的声音沙哑沉痛:“师姐,你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怀中这张图吗?”

 

她偏过头去,轻轻落下泪来,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他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她看见他双眸通红,同她一般泪水落下来,声音里有不可置信的疯狂:“师姐,我当然知道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但我总是骗自己,我说你留下来总会心软的,总会明白我的。这次橙儿说你邀我前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阿明,对不起。”她声音很轻,有微微地颤抖。

 

他像是不忍再说下去一般,顿了顿才道:“那酒喝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了,但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是我想多了。若是师姐你不接着做,我便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师姐,你还是做了。”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缓缓落下,但又随即低低笑起来,笑意中有了疯狂的意味,“师姐这是你自己选的——那张图是假的,师兄若真的按那张图布阵排兵,他输定了。”

 

他将她双手束到头上,同她额头相抵,恨意混杂着,笑出声来:“师姐,你说,我们送师兄的这份大礼,他会怎么享受呢?到时天庭众人又会如何看你呢?”

 

这次是她睁大了震惊的双眼,她万没想到他竟然这样黄雀在后,她吼道:“你真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她的嘴唇便被他的吻堵住。她屏住呼吸,头往一旁扭去,他拧回她的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不再同前两次那般轻缓温柔,这次粗暴而直接,而她的反抗似乎激起了他的快意发泄。她越抗拒,他在她唇齿间侵入得越猛烈。

 

她因青鸟传音,灵力损耗巨大,此时已没有多少内力抵挡他。他一把撕开了她同自己的衣衫,她的双手无力地挡在胸前,她的双腿被拉开,架在他的腰间。

 

她觉得身下传来直接进入的痛苦,眼前的景象在摇晃,窗外隐隐飘来桃花的香气,在这一刻也变得刺鼻,她从未这样疼过,一丝快感也无。

 

他仿佛将累积了万年的恨意,都在这一夜化作了无穷尽的欲望。她不知道他索取了多少次,又过了多久,他疯狂又无情地肆虐,她仿佛身处一段痛楚与恨意交杂的虚幻梦中,又确是真实之境。

 

她想喊叫,却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死死掐着他的肩。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她听到他问她:“师姐,你恨我吗?”

 

她睁不开眼,世界是模糊的,眼前人也是模糊的,她觉得自己漂浮起来。她太累了,她想自己若是就此魂归散去也好,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爱着不能爱的人,负着三界众生的重担肩责。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她听到他自嘲低沉的笑声:“可是,师姐,我不恨你。我若是能恨你便好了。”

 

在最后一丝清明散去前,她感到他离开了她的身体,她被他怜惜地搂在怀中,他终于还是温柔地深吻着她。

 

风吹桃林,月辉洒落,疏影摇曳,她的泪水轻轻埋入重重锦被羽枕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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