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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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庭春昼 04(阴蚀王X王母/辅橙鹰/太后摄政王AU/中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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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晚稍微有点忙,改成早上更了,字数只有2000,今天会接着更玲珑骰。


04

 

他愣了下,怔怔地瞧着婉妗。

 

他一直觉得师姐与他这些年的困苦磨难都是拜皇兄和准噶尔所赐,他回来的这两年里她躲着他、避着他,甚至数次站在皇兄一边,他都能理解。

 

不管当年的事儿到底如何,她到底是另嫁了人了,现如今她是皇兄的皇后,她的背后还有科尔沁全族的性命,她的躲闪沉默他明白。

 

可她怎么能说是他把磨难带给她的?

 

当年该是他继承这江山大统,看着朝纲永固,她该坐着他给她的凤辇从午门进来母仪天下,而不是皇兄的。

 

他从准噶尔的八年生不如死,无人敢瞧他背后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苦寒至极的流放日子里,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薨逝的额涅阿玛,还有她。

 

只有她还活着。她在等他。

 

那是所有等待的折磨和悲凉中,他深夜梦醒唯一的慰藉,是甚至比夺回这江山皇位,还令他坚定执着的信念。

 

而他终于回来了,踏着八年无数的血泪和屈辱。他能瞧出来,这八年来师姐过得并不好。他再也看不到她眼底跳跃的光和灵动的影儿,盛装华服,那不过是她把自己全副打扮起来的脆弱铠甲,是她自己给自己戴上的重枷。

 

他要做的,不过是夺回当年丢失的一切,把她当年应享的一切还给她。

 

他是来帮她的,他怎么会是把磨难带给她的人?

 

他小半年未曾见师姐了,他从未想到她见到他后张口头一句儿便是这样,仿佛一声闷雷劈在天灵盖儿上。

 

他声口艰涩,无数的话想从胸中喷薄而出,想要告诉她,想要质问她。

 

可话儿还来不及出口,他就瞧见她皱着眉又拿帕子捂住口,似乎刚刚那粘稠恶心的药汁子要吐出来,但被她强行压了回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抬手去抚她的背,想帮她把气儿顺匀了。

 

她却好像恍然未觉一般,竟径自端起碗,将那又苦又稠的药全数灌进了自己口中。

 

他静静瞧着她把药喝完,熟练而又准确地从果盘里挑了个蜜饯果子塞进她嘴里。

 

她打小儿就怕苦,说来也奇怪,多大的疼她都吃得起,就是怕苦。小时候他们在额涅宫里头贪玩,她盘弄起他额涅做针线的小银剪子,不小心落下去凿在了小腿上,眼瞅着血都渗透了裙子,她竟然一声不吭。

 

那次意外受伤,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小半月才能下床。谁知剪子凿破了腿,流了那么些血,她一滴泪没掉,却被太医开的补血养气的药方子苦的泪流满面。

 

他那时候和其其格嘲笑了她大半天,却也从此记住了她怕苦,御书房和他殿里的屉柜里后来便常塞着各式各样的蜜饯果子。

 

从前她向来是能吃丸药绝不喝药汁子的,便是无奈之下要喝了,也是能少则少,如今却为了着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忍下了。

 

她含了那蜜饯果子,微微皱了眉,过了许久那苦劲才过去,她轻咳了两声,把那蜜饯果子终于咽了下去。

 

他瞧了她一眼,再坐不住了,沉默起身,在她榻前徘徊踌躇着。

 

她似乎有些乏累地闭上眼,半晌才轻轻开口:“阿明,你回去吧,我这里有人照应。不只是为了我,也想想你自个儿。我虽在后宫,但有些风声也总是能听到的。万岁爷这两日派了豹尾班的人来坤宁宫来增添警戒,一日三巡,想想你若是被发现了,朝上又要掀起怎样的风波?我如今这样光景儿,怎还能顾得了你?”

 

他听了她的话,心中半是欣喜若狂半是委屈艰涩,她是顾着他的,她害怕他有事,所以打头儿他进来,她才对他说了那番话吧。可她为何总是这样,宁可把自己逼到绝处,也从不教他的半点儿关怀进来。

 

他抬眼瞧她,像是要把她整个儿人都望进去、珍藏进眼底,他轻声道:“师姐,你擎小儿就是这么着。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不用顾虑那么多,外面的事儿不和你相干。功过都由我承担,你只要踏踏实实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把橙儿带好,把肚子里的孩子安安稳稳生下来。”他顿了顿,忽而想到什么,笑起来:“橙儿长得就像你,想来这孩子也是,眼睛一定很好看。”

 

她无奈睁眼,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声音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恳求:“阿明,我知道我劝不住你,可你打小儿便是这样,只图自己受用,就不管旁人了。可这一次,你就当是为了我,别在这裉节儿[1]上和万岁爷过不去,他身子如今瞧着一日日好起来,正图着要抓你辫子把柄。如今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也无力管,可你让我把这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好吗?”

 

回来这两年,他从未听过她对她如此低回恳切,他望着她的眼睛,忽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他定定瞧着她,过了好半晌,才轻轻道:“好,师姐。”

 

斜阳西坠,映衬着那小院儿里葡萄架上的片片藤叶也染上了金色的影儿,他这才恍然发觉他竟已待了大半日这么久,他必须离开了。

 

走之前,他忽而被心底无法控制的念头冲破,他走上前,低伏下身子,在她震惊睁大的双眸中,轻轻吻上她的前额,他说:“师姐,你放心,我听你的。”

 

她并没有推开他。


——TBC

 

[1]裉节儿,北京话,意思为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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